在将那份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,傅城予忽然抬起头来。 她吃得很慢,以至于栾斌估摸着时间两次过来收餐的时候,都看见她还坐在餐桌旁边。 顾倾尔闻言,再度微微红了脸,随后道:那如果你是不打算回家的,那我就下次再问你好了。 傅城予随后便拉开了车门,看着她低笑道:走吧,回家。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,直到慕浅点醒我,让我知道,你可能是对我有所期待的。 哈。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,道,人都已经死了,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随口瞎编的话,你可以忘了吗?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。 那时候顾倾尔正抱着一摞文件,在公司前台处跟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,很快她从前台接过又一份文件,整合到一起转身之际,却忽然迎面就遇上了他。 冒昧请庆叔您过来,其实是有些事情想向您打听。傅城予道。 傅城予并没有回答,目光却已然给了她答案。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